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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狼王一起搬到新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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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狼王一起搬到新家

谷嘉的叔叔要移民了,店鋪已經兌出去,家裏的房子也賣了,這幾天就要搬到岳父母家去暫住一段時間,谷嘉今天去叔叔家就是帶走寄養在那裏的德牧。

父母去世之後谷嘉被陸家領養,和家裏的親戚斷了往來,直到今年才聯系上,叔叔和嬸嬸帶著他去了一趟寵物店,買了一條剛滿月的德牧給他做生日禮物。因谷嘉沒法帶回陸家,只好暫時寄養在叔叔家,谷嘉有時間就跑來陪著德牧玩。

德牧原名叫嚶嚶,因為酷愛撒嬌。但它好像不喜歡這個名字,谷嘉訓練了好久它都沒記住,反而是叔叔每次喊他“小嘉”的時候它反應比較大。

“你手機裏那首《小狗乖乖》是它喜歡聽?”許恒星想起了谷嘉的手機鈴聲。

“當然了,我訓練它的時候用這首歌。”谷嘉信口胡謅,滿臉的真誠。

許恒星信了才有鬼。

“現在怎麽辦,不能帶回家去嗎?”許恒星摸著狼王的腦袋,問谷嘉。

他們現在坐在路邊,看著車來車往,茫然得像三個沒家的流浪漢。狼王好一點,有兩個喜歡的人在一旁陪著,愜意地吃著狗罐頭,不是流浪狗。

可接下來的問題不解決,距離流浪也不遠了。

“你住的地方能養狗嗎?”谷嘉滿臉認真地問許恒星。

許恒星搖頭:“合同裏寫了,不能養寵物。”

“偷偷養呢。”谷嘉不死心。

許恒星看著狼王的臉,摸了摸,問:“它遇到陌生人叫嗎?”

谷嘉被問住了,自然是叫的,狼王非常護主,如果和是許恒星同住,就那個地方奇差無比的隔音,它能從早晨叫到晚上。而且那裏魚龍混雜,住進去沒幾天估計就被撬門綁走燉了狗肉鍋了。

這個方案不行。

“還有能寄養它的親戚嗎?”許恒星心存僥幸地問。

谷嘉搖搖頭。爸爸因觸及法律自殺,媽媽癌癥死了,怎麽可能還有親戚和他聯系,都生怕惹上了麻煩。年初叔叔在校門口找到他的時候,他本想來裝作不認識的,但經不住叔叔死纏爛打才恢覆了往來,之後沒多久才知道,原來叔叔特意來找他是涉及爺爺奶奶生前的房產,谷嘉作為父親唯一的孩子,享有繼承權。

他跟著叔叔去了相關部門辦理了手續,同意把房子過戶給叔叔,他也拿到了相應的補償。辦完這一切之後叔叔和嬸嬸就開始辦理出國手續,到現在馬上就要走了。

除此之外,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親戚了。

“只能找寄養了。”在中國這樣重視親情的社會,兩個十八歲的年輕人,找不出一個能寄養一條狗的親戚,雙方都感受到了淡淡的悲哀,谷嘉不想麻煩了,打開手機尋找寄養的店鋪。

“要寄養多久?”許恒星湊過來看手機。

“先寄養一個月看看情況,如果它適應就需期到明年我上大學前,我走的時候帶它一起走。”谷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但是看到寄養價格的時候還是沈默了。

許恒星看著比自己生活費還要高的價格,問:“這個價格,包吃嗎?洗澡呢?有遛狗服務吧,一次多久,一天幾次?住籠子還是單間?”

如果要寄養,這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。狼王這樣的大型犬,現在還在長身體中,每天的運動量不小,之前叔叔每天早晚兩次遛狗,每次一個小時,否則精力無法發洩,容易拆家。低價格的寄養處沒法提供足夠的遛狗時間。

而且狼王是個未絕育的小母狗,要先帶去做手術,之後有幾天的時間必須用心關註,暫時不能送到混雜的寄養處。

這樣的情況,找寄養家庭似乎更好一點,但好的寄養家庭更難找。

谷嘉低頭看狼王,後悔自己沒想清楚就買下它了,如今雙眼茫然,沒法給它穩定的生活。

“你的住宿環境那麽簡陋,不打算換個地方?”想來想去,還是只有許恒星一個救星,谷嘉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,“我出錢給你租個新房吧。”

算盤打得許恒星都聽到了。

“條件是幫你養狗?”她反問。

谷嘉厚顏無恥地點了一下頭,怕許恒星有擔憂,立刻保證:“早晚我遛,狗糧和狗罐頭都是我出,房間我打掃,你不忙的時候陪它玩一會兒就行。”

為了狼王,谷嘉卑微到極致,可憐兮兮地看著許恒星。這條件挺誘人的,許恒星動搖了。

她現在的住宿環境,太糟糕了,昨天老許說的時候她就起了搬走的心思,但怕給老許添麻煩,所以才狠心拒絕的。

“就這麽定了。”許恒星沒立刻拒絕就是同意了,谷嘉代替許恒星做了決定,拉住狼王背上的帶子,起身:“走,現在就去找房子,最好今天就能搬進去。”

繩子的一頭在許恒星手裏,被谷嘉拉著一起跟著起身走了。

“養狗的費用可不低,再加上租房,你想好了?”許恒星在後面慢吞吞走著,提醒他現實的難度。

“已經買回來了,不管費用多高都要養,難不成棄養嗎?”谷嘉可想不了那麽多,拉著一人一狗上了出租車,向司機打聽了口碑不錯的中介,直奔中介而去。

看房很辛苦,兩人先在店內看介紹,按照條件篩選幾條之後,谷嘉出面去跟著看房,許恒星和狼王留在店內吹著空調喝著熱飲。那邊,谷嘉一邊錄視頻一邊講解,錄完之後發給許恒星過目。

女學生、學校附近、養狗、環境好、治安好、價格適中,這些條件疊加在一起,要在一天之內找到合適的房源著實不容易,谷嘉發視頻的頻率越來越低,看來是不太順利,許恒星只好在看過的幾套房源裏尋找,想著降低標準看看。

沒想到谷嘉是個雷厲風行的人,下午三點打來電話,說看好了一處,發了定位過來,讓許恒星去看看。

是學校附近的小區,頂樓帶閣樓,周圍環境非常好,屋內的裝修看起來非常新,重要的是,面積比許恒星預想中大不少。她一個人住,以為谷嘉要租住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,她睡臥室,狼王在客廳裏面睡就行了,沒想到竟然是兩室一廳,廚房可以開火,衛生間有浴缸,外面甚至還有一個小陽臺。

就這環境這地段,一個月沒有三千下不來吧。

許恒星給自己和狼王穿上鞋套,走進了房間,谷嘉坐在沙發上,正通過中介的視頻和房東討價還價,看到許恒星來了,急忙起身過來,在許恒星身邊低語:“別說話,都聽我的。”

說著,拉著許恒星也坐到了沙發上。

房東是個年輕的姐姐,在電話那頭認真看了看許恒星的臉,又讓谷嘉把鏡頭對準狼王,仔細看了一會,松口:“那好吧,按照你之前說的。合同你和中介簽就行,她那裏有我的委托書。”

說完又和中介聊了兩句,囑咐了一下細節,中介掛斷視頻,喜笑顏開地將兩人帶回去簽合同。晚上七點鐘,許恒星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搬了進來。

外面已經漆黑,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換了身份,開始了新的夜生活。屋內,許恒星仰頭看著好看的LED燈,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
谷嘉作為唯一勞動力,負責了許恒星所有行李的搬運,這時候已經累得癱倒在沙發上,懂事的狼王趴在沙發底下守著他。

手機響,是訂的外賣到了,許恒星開門接了一下,招呼谷嘉過來吃點東西補充體力。

“你和房東約定了什麽,人家肯退步這麽大?”飯桌上,許恒星問谷嘉,他從幾個小時之前就瞞著不說的部分。

提到這點,谷嘉笑了一下,有點得意。租金三千的房子,谷嘉砍到了一千五,還允許養大型犬,這要不是抓住了房東的把柄,很難理解。

“房東說,她不喜歡這個裝修,我說我的狗是從拆遷隊買來的,明年交房之前能給你免費拆好,到時候找裝修隊直接裝就好了。”谷嘉一邊吃著飯,一邊眉飛色舞說著玩笑話。

許恒星差點被這話噎住,直勾勾地看了一會谷嘉,扭頭看了一眼流口水的狼王。狼王這個體格,到明年把房子裏面的裝修拆了,的確不是什麽難事。

“你怎麽不問了?”許恒星看完狼王之後,繼續低頭吃飯,谷嘉賣關子逗樂失敗了,只好自己開口接話題。

許恒星擡頭看了他一眼,順著他的思路胡說:“你說你認識一個裝修隊,明年可以給她免費裝修?”

“那我多虧啊。”谷嘉大驚小怪起來,“這裝修沒有個十萬下不來。把狗賣了都不夠付裝修費的。”

“你使用美男計了?”許恒星繼續猜測。

谷嘉笑:“我使了,她不吃我這款。”

許恒星回想了一下房東最後松口的畫面,低頭看了一眼狼王,皺眉:“難不成是美狗計?”

谷嘉失笑:“美男計,美狗計都想到了,怎麽不說美女計?”

許恒星腦海中浮現自己的臉,拿出手機打開自拍,遠近找了下鏡頭,拍下一個角度不錯的照片,傳過來給谷嘉看:“房東喜歡我這種弱柳扶風款?”

弱柳扶風?谷嘉被這四個字逗笑了,差點把飯噴出去,忽然一眼看見許恒星板著臉瞪他,他識趣地收斂,狠狠咬了下牙才沒再笑出來。

“三個理由。”他豎起三根手指,逐一解釋,“第一,你是高三學生。她想到自己高三的經歷了;第二,我說你在原公寓的環境,再住下去怕有危險,她是個心軟的人;第三……”

說到這裏,他看了一下門口,長久的目光停頓成功吸引了許恒星的視線,他這才回過頭來,表情比之前嚴肅一些:“她家人一直在糾纏她,她住不下去才走的,我答應替她看好這個房子,不讓她家人鳩占鵲巢。”
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問:“相不相信我有這個實力?”

他說的是將房東的家人單手拎著扔出去的實力,許恒星的記憶中有那樣的畫面,自然是信的。她摸了摸德牧的頭,溫柔:“狼王,以後和我一起住在這裏,守著這個家不讓外人闖進來,好不好?”

狼王似乎聽懂了許恒星的意思,發出嗯嗯的聲音,答應了。

一人一狗有了安頓的地方,一夜安靜。

狼王是個安靜的小狗,晚上乖乖進籠子裏面,抱著自己喜歡的玩具睡覺,一晚上都沒吵鬧過一次。反倒是突然搬家的許恒星失眠了,大半夜地打開臺燈,坐在床頭看窗前剛掛上去的風鈴。

第二天早晨六點半,谷嘉準時出現在門口,許恒星已經洗漱完畢,正在沙發上等他,谷嘉以為牽上狼王就可以走了,沒想到許恒星也在同時走到門口換鞋,要跟著一起出門,谷嘉驚訝:“這麽早,你要去哪兒?”

許恒星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:“早晚遛狗各一小時,學習怎麽辦?你來之前我把你今天要學的東西預習了一下,一會路上練習聽力。”

谷嘉如遭雷劈,英語這科,他最怕的就是聽力了,怎麽努力分數都上不去。尤其許恒星每次說英語的語速比老師還快,一點都不考慮他這個差生的接受水平,這一早一晚用來練聽力,他皮能被扒掉一層。

他看著昨天還可可愛愛的狼王,今天忽然不想負責任了。

“走啊。”許恒星已經出門了,出聲召喚待在門口不動的谷嘉,谷嘉別無選擇,只好苦哈哈地跟出去。

這一早晨,果然如他所料,一路上都是他結結巴巴或者仰望蒼天,許恒星氣得恨不得打人的畫面。幸虧只有一個小時,兩人很快將狼王送回去,一起去了學校。

月考分數出來了,許恒星比上次提高了二十分,仍舊是全校第一。谷嘉的分數也比之前提高好幾十分,驚得其他同學都搶著看谷嘉的卷子,看老師是否判錯了。

許恒星在一旁默默看著,感嘆一下谷嘉這些日子的變化——好神奇,許恒星最早見谷嘉的時候,他好像還是沒有朋友的孤獨霸王的身份,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變得容易親近了,有其他班級的同學敢過來邀請籃球比賽了,有女生敢遞情書了,有同班級同學敢搶他的試卷,開玩笑問他學習方法了。

她正想著,門口有人喊她,是隔壁班級的尤格格,谷嘉聽見聲音看了她一眼,她搖了搖頭說沒事,自己出去了。

尤格格在走廊裏,依舊戴著趾高氣揚的面具:“蘇曉芙,你是全校第一名,幫助同學是你的本分,你以後幫我補課吧。”

許恒星瞅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女孩子一眼,扭頭便走,尤格格急了,攔在她身前:“你幫谷嘉補課,為什麽不能幫我補課?難不成——”

她習慣性地想找借口胡攪蠻纏逼迫許恒星妥協,許恒星猜到她想說什麽,眼睛一瞪,嚇得她一激靈,改口:“難不成……你們班抱團,怕我進步以後,平均分被我們班級落得更遠?”

許恒星笑了。她之前經常去辦公室,對班級裏同學的進步大概有個數,加上谷嘉和她的大踏步,這次的平均分數應該已經超了尤格格的班級,不再是全年級倒數第一了。

“是啊,我就是這麽護犢子,只給我們班級的同學補課,你要想要我的學習方法,你申請來我們班啊。”許恒星挑釁地提出一個尤格格不可能答應的條件。

尤格格的臉青一陣紅一陣,嘴硬:“好啊,我就去你們班,怕你不敢教我。”

激將法,許恒星剛想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,忽然覺得不對勁,她認真看了一眼尤格格的臉,想從她的表情裏面找出蛛絲馬跡,

“你的小跟班呢?”許恒星轉移話題。上次回來之後,許恒星向班級裏其他認識尤格格的人打聽了一下,得知尤格格和小跟班向來形影不離,她突然丟下跟班自己單獨來下挑戰書,這不對勁。

被問到了關鍵點,尤格格的表情有些心虛:“我和她是親閨蜜,和你打賭跳火坑的事情,怎麽能讓她參與呢。我自己和你打擂臺就夠了。”

哦,她的解釋反而證實了她的真實想法,她來這裏不是要學習方法的,是真的想要加入八班。有求於人自然就有短處落於人前,許恒星抓住了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們班級人夠了,不缺成績萬年不動的烏龜。”許恒星幹脆利落地拒絕,可把尤格格氣壞了。

“我要在哪個班級,你說了不算。”

“是啊,老師說了算,那你來找我幹什麽,學習問題也去找老師啊。不管你在哪個班級,我不會幫你補課的,你別做夢了。”

許恒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,上回莫名其妙被造謠,不把堵在心裏的氣發出去,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尤格格的。尤格格被氣走了。

許恒星無所謂地轉身,要回教室,身後又響起怯生生的聲音喊她的名字,回頭,看到一個如小白兔般怯生生的女孩子。

“初一啊。”許恒星一眼認出是見過兩次面的女孩子,表情立刻溫柔起來,她主動走過去,“來找我的?”

“嗯。”初一切切地點了點頭,柔聲,“我聽說你又是全年級第一,這次進步了二十分,所以想來沾沾第一名的喜氣,再問問你的學習方法。”

許恒星笑了一下:“我也不是天才,普通人的學習方法就是多刷題,多覆習,有不懂的問題問老師,多看書。”

許恒星日常用的方法,初一聽著卻氣餒起來,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也是用這種方法,每天跟大家一起學習十幾個小時,人家實驗班,我連全年級一百名都勉強,是不是智商問題啊。”

她很憂傷。

許恒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。老許沒教過初一,班級裏也沒幾個認識她的,許恒星對她的情況不了解,不知道她的學習成績上不去的原因在哪裏。智商這個東西吧,對學習成績的影響是非常大的。

看劉辰名就知道,同樣的東西,劉辰名學起來非常輕松,許恒星比他吃力不少,所以許恒星之前調侃過,說劉辰名不適合當老師,尤其不適合教普通的學生,因為他沒有過努力學習的過程,他也沒有經驗傳授給他的學生。

老許曾經也說過,他接觸過的谷嘉和尤格格都算是比較聰明的,有些靈氣。可惜一個心思不在學習上,做不到全力投入;另一個是選錯了路,走了一條不適合自己的人生,所以分外吃力。

“不是,學習方法和心態對成績很重要,我之前學習也遇到過瓶頸,換腦休息之後成績才繼續進步。你不要灰心,多和同學接觸,嘗試別人的學習方法,一定會有收獲的。”許恒星拉著她的手安慰她。

這個安慰聽起來很真誠,對於內心存著希望的初一有用,她淺淺笑了一下,鼓足勇氣把她來這裏的目的說出來:“我聽說這次考試之後,你們班重新分班,可能會有十個人的名額空出來,其他班同學可以申請加入。如果說我想加入,你覺得行嗎?”

“啊?”許恒星大吃一驚,“我們班是全年級倒數第一啊,你是100名上下浮動的成績,來我們班豈不是大跳水?”

初一的臉緋紅,也知道自己的提議多麽的荒謬,有些結巴:“我、我說我說了不怕你笑話,老師講的課,我聽不太懂,在班級裏也沒什麽朋友,幾乎都是自己學,遇到不會的,就真的不會了。你們班……”

“我先聲明,我沒有瞧不起的意思。只不過你們可能基礎差一些,老師考慮到你們的狀況,講解得會更加淺顯易懂些。挺適合基礎不太好的我。”

初一說著,垂下眉眼,一臉的沮喪。她如今站在高處,卻因為能力不足跟不上進程,這讓她無比地難過,好像這份高度並不屬於她一樣。

這樣的心境,許恒星也曾有過,她從小都是第一名,眾星捧月中過來的,但在進入高中之後迅速被淹沒在各地來的尖子中,尤其那段時間家中發生變故,成績下滑嚴重,被人質疑過當初是不是靠作弊混進來的重點高中。她很沮喪,也自我懷疑過。

“你家人怎麽看?他們同意嗎?”雖然已經成年了,但還是學生,家長的意見也非常重要。

“嗯,我爸媽相信我的選擇,尊重我。”提到她的後盾,初一眼睛亮晶晶的,她和家人認真談過,家人鼓勵她,說她既然喜歡許恒星就不要膽怯,多和許恒星接觸,對她的成績和性格培養有好處。

初一是醞釀了好久,把十八歲的勇氣攢到一起才敢來找許恒星的。

許恒星沈思,算了一下八班和實驗班的平均分差距,再算了一下初一的成績,有些為難:“你願意來找我一起學習,我很開心,但加入八班不是兒戲,我沒法100%保證一定利大於弊,這是你自己的事情,決定權在你手裏。不過你放心,不管你在哪個班級,只要你來找我問學習上的事情,我一定盡可能幫你,咱們共同進步。”

許恒星的承諾如同無邊無際的黑夜中出現了一顆星,讓初一如死水般沈寂的學習生涯有了光芒,她激動萬分,一把抱住許恒星,撒嬌:“謝謝你!”

抱完了,又覺得不好意思,紅著臉跑開了。許恒星在後面看著,腦海中浮現思思的笑臉,感慨:“真像啊。不知道思思高中時候是什麽樣子,也是這麽可愛吧。”

許恒星笑了一下,回教室上下一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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